丢丢

我的xp:
黑皮,异色瞳,金瞳,鲨鱼牙,恶女,帅t,白色兽耳,多条毛茸茸大尾巴,重眼线,花臂,实力超群但很随意

【斯卡蒂X幽灵鲨】黑星升起之夜

更完了重新发一下吧,果然我的垃圾文笔写不出我cp的绝美爱情

OOC警告 

(一)

幽灵鲨像以前那样靠在岸边,但这片水域并不像她熟悉的海那样深沉宁静,反而显得污浊不堪,漆黑的海水似乎还散发出某种令人反胃的恶臭。


但幽灵鲨浑然不觉地凝视着远方,昏黄的月亮从云层中生气,反射出她周围石漆般的油腻水面。不健康的昏黄光芒洒落在水底病态地蜷曲着的水草上,使得它们看起来有一种黑绿色的油脂般的表面。


群星在夜幕中蠕动,突然,一阵躁动的感觉从幽灵鲨的心脏向四肢和头部蔓延。对于幽灵鲨来说,这种躁动更像是一种深入骨髓但却又令人兴奋甚至隐隐期待的恐惧。与此同时,一大团奇异的亮光从水的深处慢慢升起,幽灵鲨甚至听到耳边响起了某种古老却似乎很熟悉的歌声:


卡西露达女王在房中沉思

悼念她流逝的空白往日。

她的幻梦惊扰了哈利湖水

湖中沉眠着古老的先知。


这歌声仿佛具有一种神秘的力量,促使幽灵鲨不由自主地跟着反复吟唱了起来。伴随着凝滞的旋律,幽灵鲨像要陷入泥沼一般地沉入这片水域,但意外的是这非但没有使她感到惊慌,反而有一种满足,一种浸入蜜罐的小虫一般的,黏腻而令人窒息的满足。


我们该把他塞进麻袋,

在黎明时吊上桅杆,

我们该把他喉咙切断,

在暴风雨里献给大海。


幽灵鲨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这段旋律。无疑,这是一首诡异而恐怖的歌,但是幽灵鲨喜欢这首歌。上次唱这首歌时,幽灵鲨闻到了一种气味,一种怀念但又厌恶的,来自熟悉的深海的气味。那种气味,和带着那种气味的那个人,无比熟悉,却如同画布上的留白,已经被遗失在幽灵鲨记忆的深海中,快要被时光掩埋。


这种近乎消失的过往,却在此刻像故乡的歌谣般,为幽灵鲨带来了短暂却又久违的宁静。


(二)

凯尔希有些意外。


今天,闹钟般日常的警报居然没有在那个房间响起。“真是不寻常啊”凯尔希兀自想着,“上次像这样享受清晨的宁静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啊?”


大概是那个难以约束的赏金猎人偷偷溜进那个房间去的那时吧。


“深海猎人血脉相连。”

凯尔希突然想到了这句古老的阿戈尔语。“也许,这是真的呢……真是个有趣的种族啊。”在那个房间门口停驻了一会儿,凯尔希最终松开了犹豫要不要按下的门把手,向控制中枢走去。


(三)

“那边的那个女孩子,似乎是一个相当孤独的人呢。”


幽灵鲨本在安静地听着朋友们的闲聊,突然看到了一直呆在房间角落里的,一个人怔怔地看着窗外的天空的,拥有一头柔软如雾气般的美丽长发的少女。“只是与那个巨大的武器比起来,她未免看起来太年轻了。”


此时也不过十五岁的幽灵鲨,总是带着一种略显老成的温柔态度,想要照拂面前的每一个人,哪怕她自己也只是来等待选拔,哪怕面前的这些人可能都将是她加入深海猎人的障碍。


对于成为深海猎人后需要面对什么,此时的幽灵鲨也只是一知半解。


“古老的敌人一直在吮吸阿戈尔的血液,从我们的衰弱中汲取力量,如今它的利爪已经深深刺进了深邃的海洋,我们的家园。它给予的未来,是向一个衣衫褴褛,带来毁灭的魔王屈服的未来。


深海猎人,是慈悲的使者——守卫我们的睡梦,保护我们的心灵。


作为深海猎人奉献我们的力量,是我们的职责,也是我们免于像腐肉一样被吞食的命运的,唯一救赎。”


这些老生常谈中的恐怖意味从来没有给幽灵鲨带来过真正的恫吓。但在与这个孩子对视的瞬间,幽灵鲨似乎看到了,那双红眸中深藏着的一种叫做恐惧的东西。


(四)

虽然凯尔希三令五申地禁止,这不影响斯卡蒂仍会在每年盛夏的某一天,来到这片沦陷地发呆。


天灾的痕迹深深烙印在这里的大地、天空,甚至这篇死寂的湖泊中。古典的塔楼与城池即便作为废墟,在泰拉大陆也已不多见。仅存的几座高耸的塔,像是要割裂什么般地用力向上延展着。天空是粉色的,亮着许多星辰,一个小的畸形的月亮正在落下,挡在了墨色的石砌塔楼之前。


斯卡蒂依然清晰记得那个万物噤若冰爽的晚上与那个仿佛是燃烧着自己的所有骨肉、油脂与血液的吻。


“她第一次遇到天灾的一天。这仿佛不是一个好的纪念日。更何况,那是她的十八岁生日。”一贯维持着没有表情的表情的斯卡蒂,唇角似乎扯出一丝苦笑。


这的确是她们的纪念日。成为深海猎人后第一次任务失败的纪念日。第一次听到了呓语般的仿佛逐渐靠近,又似乎歌者就在自己身边的他乡歌谣的纪念日。第一次看到那个一直温柔地鼓励着自己的她眼中出现惊慌的纪念日。第一次毫无防备地被对方用自己最擅长的姿势放倒,几近昏厥的纪念日。以及,第一次在似梦似幻的现实中,接受对方的道歉的纪念日。


在她强行闯入斯卡蒂的世界,不顾拒绝说想要一起看星星时,在她怒气冲冲地大声说斯卡蒂不是灾星时,在她未经斯卡蒂允许摆动家族血亲们留下的唯一遗物——那把巨大的武器时,她都没有道歉。


幽灵鲨从不道歉,假若这个道歉真的是发生在梦境中的话。


吻的开始轻柔而绵长,好像有一片纯白的羽毛覆上了斯卡蒂干裂的上唇,羽间绒毛般滑腻的质感沁入了唇上的每一道纹路,她不由得想要吮吸,吮吸,直至将这荒漠甘泉一样的温柔揉到自己骨肉之中。


模糊之间,仿佛难以忘怀的童年噩梦再临的恐惧被吸干,取而代之的是,好像有一波一波的海浪从自己的身体中漾出来的,使自己沉溺其中不愿抽离的一种像痒一样的感觉。


突然本以为麻木的舌尖突然感到一阵刺痛,铁锈般的味道塞住了斯卡蒂的鼻腔。对方近乎疯狂地从她滑腻的小舌上索取着血液,剧烈的刺痛甚至使她感到源石感染反应造成的刺骨疼痛被抽离。她想要挣扎,却感到四肢瘫软;她想要叫喊,却只能发出低低的呜咽。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斯卡蒂快要忘记意识为何物,她最后一次听到了那个温柔如常的声音:


“亲爱的斯卡蒂,

愿你的血不再洒落在这片黑暗的荒原,

愿你的剑无需去斩杀那些疯狂的教团。

若未来我的思想变得不再安全,

希望你能够与我受诅咒的宿命渐行渐远。

若你愿意记得,

请你相信,在遥远到我自己都无法到达的彼方,

还有一个我,那个永远属于故乡的我,

与你血脉相连。

请原谅我,

我的斯卡蒂,我的爱人。”


(五)

幽闭的塔楼,黑暗中的呢喃,不断吟唱着的旋律诡异而华丽的他乡歌谣,手腕脚踝上粘黏着血和锈迹的镣铐,使人在惶恐中兴奋到想要自己被它完全充满的神秘药物,超越认识的恐怖之物,不由自己意识控制的身体。


在那一天之后,梦魇像黝黑的马尾藻一样,一点点缠住了斯卡蒂。


但令她痛苦得想要拒绝入睡的,并不是这些日常的梦境,而是她清楚地知道的那个事实:


这些梦境,就是那天温柔微笑着,甚至嘴边还残留着自己的血迹就离开了自己的……


她的日常。


深海猎人,血脉相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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